疏离的语气，又是怎么回事？
内心波涛汹涌，可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。
“你是哪位？”
她从手提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，双手递到我跟前。
“我是凌经理的特助夏至，因为纪总外出有事，纪氏有份合同需要他签字，凌经理恰巧不在，因此我才联系纪总，他让我把合同带来，用印章代替个人签名。”
纪凌让他过来的？
我皱眉，转瞬却又了然。
是了，纪凌从没见过宋小美，只是她刚才说……
“你说的凌经理，指的是，凌慕白？”
“是的。”
还真是凌慕白？
我有些愕然，刚想说话，却听到一声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有客人？”
凌啸走到我跟前，在看清楚夏至的脸时，墨瞳微眯，拧着眉。
“你就是凌慕白新招的那个特助？”
夏至看着凌啸的脸，有些恍神，不过片刻之后，就微低着头，脸颊有股莫名的红润，柔声开口。
“是的，凌总您好。”
“……”
还脸红？倒是有些意思。
我脸色一沉，冷声道。
“合同留下，你可以先走了，等纪凌回来，我会直接交给他签字，不用签章。”
“可这份合同挺急”
夏至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，有些着急，刚想开口却被凌啸的声音打断。
“我妻子让你走，没听见？”
夏至的脸色一白，双眼闪过水光，却还是挺直了背脊，对我说。
“凌太太，市场部等着这份合同签单，是国外的一家大客户，疏忽不得，所以我才会贸然地到您家来，如果刚才我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，请您原谅我。”
“原谅你？”
合着这意思，还是我小肚鸡肠，没事找事了？
“纪家的生意，从来没有以签章代替个人签名的，客户那边你不用担心，我会出面解释，现在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听见我这句话，夏至的脸更白了，可就是固执地站在原地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里的合同，大有合同在人在，合同不在人亡的架势。
“如果是因为我这张脸给凌太太造成的困扰，我道歉。”
什么？
我一惊，她知道自己的脸长的跟宋小美一模一样？
“凌经理在面试的时候就跟我说过，我长的很像一位故人，因为我刚回国，所以特意去查了一下资料，今天实在是万不得已，我才会到您这来，还请您不要把个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。”
一番义正言辞的指责愣是把我说的一愣一愣的，倒是凌啸微眯着眼，揽着我到沙发上坐下，音色凉薄。
“我还真是很久，都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人了。”
他把玩着我的头发，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老婆，你说，怎么办？”
夏至的身子一抖，却挺直了背脊，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，泪含水光，却目光清澈。
我也淡淡地看着他，倒是有些好奇接下来，她会做些什么。
只见她步伐稳健地走过来，朝我鞠了一躬，再然后直接从我手里把那份合同抢了过去，开口。
“明天辞职信会送到纪总的手上，但今天，我必须得完成这份合同。”
我拿合同的手本来就没用多大的力，她抢的速度又快又急，惯性作用之下，脚下一崴，整个人砰地一声砸在地面，包臀裙撕裂了一个大口子，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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